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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凤隼字数:8500

第一章奇案

侠女和采花贼的较量,历来是江湖中人最津津乐道的故事,无论哪一方胜出,都能作为不错的谈资,人们希望美貌的侠女更多一些,采花贼的武功更高一点,这样江湖才不会显得那么无聊。

列阳县不知何故来了很多江湖人,三五成群坐在酒家里谈天说地,小二挨桌听去,众人所说实为同一件事——穆远重出江湖了。以小二的见识,当然不知穆远是何人,问过老板也说不知道,此事便只好放下了,他们是本分的生意人,不想与江湖事有任何牵扯。「临风剑」穆远,二十年前威震江湖的大人物,一手「临风剑式」败尽各派弟子,武林大会一战扬名天下。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,自然要有过人的武功,但穆远的名望很大一部分却来自他的出身。

灵溪派、玉峦派、圣心堂、千娇楼和朱氏山庄,江湖之中公认的五大派,各个都有上百年的传承,独门武功博大精深,凡在江湖中行走的五大派弟子,都不是能轻易招惹的角色。穆远并非五大派中人,「临风剑式」脱胎于「小连环剑」——江湖中人人都会的入门级武功。能将下等武学练到极致之人,本就是凤毛麟角,何况穆远一人连败五大派首席弟子,「天下第一剑」实至名归。

「哎,你们知道穆远为何事重出江湖吗?」一位佩刀的虬髯大汉低声道。

「当然知道,是为了金虎帮。」与他同桌的另一位豪客道,「金虎帮被九仙寨灭门,帮主董金虎与穆远有些交情,所以请他出山主持公道。」

「都怪这董金虎行事太过招摇,讨个漂亮老婆自己又护不住,白白便宜了九仙寨。」獐头鼠目的矮个子道,「那娘们被九仙玩了三天三夜,全身上下没一点伤口,硬是被活生生干死了。」

「如今既然请动了穆远,想必九仙寨没多少好日子了吧。」虬髯大汉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。

一位摇着折扇的年轻公子走进店里,听得半刻后高声道:「你们这帮江湖人,当真迟钝得紧,穆远已经死了,竟无一人知晓。」

大堂内登时安静下来,虬髯大汉站起身,冲公子一抱拳问道:「敢问这位少侠,从何处听说穆远已死?」

「听说?哈哈。」年轻公子折扇一合道,「临风剑就插在九仙寨门前,长了眼的都看得见。」

「想不到这九仙寨竟如此厉害,穆大侠也不是对手。」矮个子站起来道,「听闻穆大侠有一独女,如今年方二八,出落得亭亭玉立,不知现在何处?」

「这我可不知道,只听说她放出话来,定要替父报仇。」

「九仙听到这消息,怕是要乐开花吧。」矮个子道,「难不成这小姑娘的『临风剑式』比穆大侠还要厉害?」

「穆大侠练得一手好剑,却不会教徒弟,他这个女儿从小便送上了千娇楼。」

「千娇楼大战九仙寨,有意思,有意思。」酒家又进来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,「在下灵溪派谢广志,向公子打听那位穆姑娘的下落。」

「灵溪派弟子不常在江湖行走,我要如何信你?」

「凭这个。」

后来的公子伸手往背上一扯,缠起的布条纷纷落下,露出一支四尺来长的枪。

「银杆黑尖,龙丝缠缚,确是灵溪派广字门的枪。」持折扇的公子做了个揖,「可惜在下实在不知穆姑娘的下落,公子请另寻他处吧。」

「湖畔柳,谷中家,半降玲珑花。」谢广志道,「公子还是不肯透露一二吗?」

持折扇的公子一愣,旋即微笑道:「好说好说,你且收下这个。」说着话便拉过谢广志的手,用折扇在掌心划了几下。

「多谢。」谢广志将枪重新裹好,转身离开了。

「宁不知!」谢广志刚走,突然有人站起来指着持折扇的公子叫道,「你是『卦圣』宁不知!」

「既被认了出来,我也不好抵赖。」宁不知重新打开折扇,「今日之卦已算,各位若有难处,还请改日吧。」

「卦圣」宁不知,江湖上「奇门四圣」之首,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,铁口直断必能应验,但此人每天只算一卦,而这一卦算给谁算多少,全凭其意愿,若是他不愿说,旁人便是出价千金,也绝买不到一个字。

「宁公子,我听说你这每日一卦的规矩偶尔也会破例。」虬髯大汉抱拳跪下,「在下实在有大难处,还请公子救命!」

「你是何人?」

「林某不才,承蒙江湖朋友抬爱,给了个『翻江兽』的别号,甚是惭愧。」

「『翻江兽』林悔,我知道你所求何事。」宁不知道,「劝你莫要强为,再搭上朋友的性命。」

「宁公子何出此言?」

「话尽于此已是破例,多说无益。」宁不知说罢,摇着折扇离开了。

百里骜是九仙寨老八,他躲在山洞里已经整整两天,身旁之人是老九秦霄,「素雪仙子」穆秋晴追杀了他们数日,好容易有个休息的机会,二人绝不会轻易放弃。

「也不知老大和老二在算计些什么,非要咱们招惹那罗刹婆。」百里骜左臂的伤口隐隐作痛。

「谁能想到穆家的小娘们这么厉害。」秦霄虽然没有负伤,可随身的兵器早就丢掉了,「咱怎么不像杀穆远那样,也给她来个智取?老二不是挺擅长用阴招的嘛。」

「不不不,穆远只要杀了就行,这小娘们可得活捉。」百里骜砸吧砸吧嘴,「那胸脯,简直极品,打起奶炮肯定比董金虎的老婆爽。」

「还好咱哥俩已经到这儿了,按照老二的说法,应该没大碍了吧。」

「咱们就等她追来,然后把她带进前面的树林,依计行事。」

山洞不远处,谢广志坐在树梢上擦着枪,一道雪白的倩影由远及近,他赶紧停下手上的动作,屏息凝神隐藏自己的行踪。

「淫贼哪跑!」穆秋晴看见山洞里的百里骜和秦霄,大喝一声便提剑冲了过去。

「傻妞啊,没事喊什么。」谢广志心道,「你这样弄,我还得换地方。」

若是山洞里的两个人跑出来,谢广志的位置刚好能被看见,他收拾东西,双足在树枝上一点,身形如鬼魅一般飘上了另一棵树,看看觉得不合适,便再次施展轻功,总算找到了满意的位置。

穆秋晴一直追到了树林深处,百里骜和秦霄突然不见踪影,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中计,当下便警觉起来。「嗖嗖嗖」三枚暗器飞向穆秋晴,她腰身轻扭,手中长剑挽出一道剑花,将涂了麻药的飞镖尽数击落。刚刚站稳,右脚又被绳圈套住,穆秋晴未及反应便被倒吊至空中,同时一根削尖的竹子朝她的小腹扎来,竹子不似飞镖一般能用剑击落,她只好割断绳子,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。

穆秋晴迅速站起身,四周却没了动静。

「大概是手段用完了吧。」她心里这样想着,开始寻找脱身的路径。

「小美人儿,急着走吗?」不知从何处走出四名男子,百里骜和秦霄也在其中。

「你们又是谁?」穆秋晴握紧长剑。

「我是九仙寨老四吴义真,他是老五刘凡。」

「很好,我能一次杀掉四个。」穆秋晴提剑道,「给我爹偿命吧!」

谁知她刚走出一步,突觉脑袋一阵眩晕,打了个踉跄险些摔倒。

「小美人儿,想知道你怎么中的毒吗?」吴义真走上前,扔掉穆秋晴的剑,抓起她的手摸个不停,「药粉包在绳子里,只要一割断就会撒下来,此时你正全神盯着竹子,神不知鬼不觉。」

「你们卑鄙!」

「哈哈哈,不愧是父女俩,说的话都一样。」刘凡道,「不过你不会马上死,凭你的身体,让我们乐呵个七八天不成问题。」

穆秋晴无力挣扎,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。

吴义真扛起穆秋晴道:「我和老五送她回去,你们把这里打扫干净,别让人查过来。」

二人走后,百里骜正收拾地上的陷阱,忽听身后有破风之声,他连忙转身,只见一道寒光闪过,长枪就插进了秦霄的胸口。人影随后出现在自己面前,他下意识伸手去挡,却不料对方并未用拳脚来攻,而是从身旁拔出长枪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双掌和脖颈钉在一起,就挂在方才吊起穆秋晴的树上。

「这破枪真不好用。」谢广志喃喃自语道。

他没有拔下那支黑尖银杆枪,而是从树上拽下来另一个包裹,里面同样是一支长枪,通体乌黑且没有枪缨,枪头呈剑形,还带有两根倒钩,造型怪异得很。吴义真和刘凡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被人跟踪了,尤其是吴义真,手放在穆秋晴的臀瓣上,隔着不多厚的布料不住揉捏,软弹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,哪还能顾及到别的事。谢广志跟着他们一路找到九仙寨,说是山寨却连个小喽啰都没有,这能帮他省下不少劲。简陋的竹篱笆后面是一座两丈多高的木楼,造得颇有些气派,门口匾额上「九仙寨」三个大字却歪歪扭扭,谢广志推断这里曾经必是某个小门派的地盘,只是现下被九仙寨所占而已。

还没进门,吴义真便大喊道:「大哥二哥,抓回来了。」

从屋里走出一个人来,此人身形高大面如重枣,下身围了一张虎皮,上身打着赤膊,大大小小的伤疤不下二十余处,左肩有道较新的剑伤,还搽着金疮药,想必是穆远所留。

「大哥,抓来了。」吴义真把昏迷不醒的穆秋晴放在地上,「老八老九断后,等会儿回来。」

「老二,把架子抬出来。」老大冲屋里吆喝道,「咱们就在外头给这娘们开苞,也算是告慰老六老七的在天之灵。」

九仙寨只有五个人,谢广志觉得胜算又多了一分。

老二和老三抬着木头架子从屋里出来,谢广志一眼就认出那正是被称作「自在机」的器械,在较大的妓院中能见到。自在机是人形木架,有五根杆可以旋转,女人被绑在上面无法反抗,男人通过转动舵盘,强迫女人摆出自己所想的姿势,以增加淫乐过程的快感。

「绑上去。」

吴、刘二人都是熟手,三两下就给穆秋晴剥得干干净净,然后抬至自在机上,用皮带牢牢捆住,老二提过一桶水将其泼醒,穆秋晴胸前两颗嫣红的肉粒在冷水刺激下高高挺立起来。

「你们干什么!放开我!」清醒过来的穆秋晴拼命挣扎,撞得自在机吱吱作响。

「老五老六,大哥学习不精,害你们被穆远所杀。」老大毫不理睬架子上的女人,「如今父债女偿,你们在天之灵好好看着,我就在这里给她开苞。」

穆秋晴正破口大骂,一团腥臭的布塞进口中,让她只能「呜呜」地叫唤,双腿虽尽力并拢,然敌不过自在机之力,被迫大大张开,她眼看老大解下虎皮,脱掉裤子,手腕般粗细的阳物高昂着,一步步向她走来,事已至此无可挽回,穆秋晴干脆闭上了眼。

「呃!」一声低哼传来,接着便是人倒地的声音。

「三哥!」吴义真最先看见,抽出朴刀便向谢广志砍去。

他还未近身,长枪又夺走了刘凡的性命,五人本就要奸淫穆秋晴,自然站得较近,这正是谢广志等候多时的良机。「当」的一声,朴刀被长枪拨开,吴义真只觉得脖子一痛,鲜血便止不住地喷出。

「你是什么人?」五个字的功夫,老二也死在枪下,老大不由倒吸一口凉气。

「杀你的人。」

老大第二句话还未说出口,人头已从脖子滚下。谢广志未理会穆秋晴,径直走进屋子里翻找起来,大约一炷香时间,他手中拿着个小瓷瓶走了出来。

「唔……唔……」穆秋晴示意将她放下。

谢广志取出她口中的破布,但并未将她周身束缚去除。

穆秋晴不解道:「你是谁,怎么不放了我?」

「我是谢广志,你的未婚夫。」

「骗人!你不是!」

「反正也没人能见到他了,就当我是吧。」假谢广志道,「他这标致的未婚妻归我了。」

「你说什么!」穆秋晴双眼露出惊恐之色。

「姿势摆得刚刚好,我可不能不领情。」

假谢广志右手攀上穆秋晴的酥胸,不顾女人的叫骂,手指捻着乳头道:「今日你的清白必定保不住,若为你师门着想,最好闭上嘴听我说。」

「淫贼!我杀了你!」穆秋晴自顾自地大喊大叫。

假谢广志抬起右手,重重扇了一记耳光,恶狠狠道:「我让你闭嘴!」

见穆秋晴终于安静,假谢广志举起瓷瓶道:「此乃冰消雪融丹,专用于千娇楼中人的春药,能破你的护体心诀。」

「不可能,千娇楼的心诀专克一切迷魂媚药。」

假谢广志拔出瓶塞,从中取出一粒绿豆大小的红色药丸,不由分说便塞进穆秋晴阴穴之中。

「此药气味甚强,投入饮食必会被察觉,如我这般放入便是最简单用法。」假谢广志收起瓷瓶道,「只消半刻,立见分晓。」

穆秋晴初始觉得无恙,渐渐感到小腹部生出一股热气,沿气脉游走全身,体内的真气毫无反应,哪怕自己调动,也截不断那股热气。不久这热气便催出一身香汗,两腿间的裂缝随之酥痒难忍,奈何手脚皆被捆住,无法动弹。

「好难受……帮帮我……」穆秋晴四肢被捆,徒劳扭动着。

「起效了。」假谢广志并起两指,在湿漉漉的阴户外一抹,放到鼻子下嗅了嗅道,「果然,又是一样的奇异香气。」

「淫贼……我杀了你……」穆秋晴自觉受了奇耻大辱,平日里连她本人都羞于触碰的柔软密地,竟被一个陌生男人随意抚摸,偏偏开口处的小肉疙瘩极不争气,销魂蚀骨的愉悦感让她几近崩溃。!M7r  U)tF% L「v- i  T9V9l。aV一江春水汩汩流出,假谢广志的手掌上挂了透明丝线,火候已到,他脱掉裤子,胯下之物不仅尺寸巨大,而且坚硬异常,与他清秀俊朗的脸对比鲜明,架子上的女人着实被吓住,这男人的性器比方才九仙寨老大的还要狰狞可怖。

「忍着点。」假谢广志双手扶住穆秋晴的纤腰,将阳具缓缓送进她体内。

「别,那么大进不去的!」穆秋晴吓得花容失色。

假谢广志腰部用力一顶,阳具便整根没入,撕裂的痛楚让穆秋晴哭了出来。

「好疼!你别动!」即使有冰消雪融丹在撑着,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身也难以承受如此巨大的阳具,痛苦的尖叫声过后,一丝血水从两人结合之处缓缓流出。

「疼也比死了强。」假谢广志低声道,「这是唯一的解法。」

男人的动作很温柔,穆秋晴觉得疼痛轻了不少,而有种让她忘掉一切的美妙感受正在渐渐加强。

「哦……嗯……好舒服。」穆秋晴被口中发出的呻吟声吓住,自己明明在被人奸淫,怎能有如此想法,于是慌忙闭上了嘴。

「男女之事本为人间极乐,叫喊出来更能体会其中妙处。」假谢广志道,「此处四下无人,又何须压抑本心呢?」

「哦……」牙齿咬得再紧,下身由剧痛化成的快感却不可压制,「好舒服……再快些……」

假谢广志腰部发力,紧窄的甬道对他来说亦是不小的挑战,既要留神防止弄伤身下的女人,又得让她连续多次泄身,对付少妇的大起大落必会摧残刚绽开的娇花,非得小心翼翼循序渐进才行。

「淫贼……用力……捅穿我!」穆秋晴从呻吟之中挤出这么句话。

若是数月之前,假谢广志肯定勇往直前全力以赴,但那样一来,穆秋晴必定数天无法自如活动,他没有听从,只把双手抚上胸脯,使出各种窍门左右开弓,弄得穆秋晴只能嗯啊乱叫,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。虽说一时没能如愿,穆秋晴终是到了巅峰,她死死咬住嘴唇,发出沉闷的哼声,身子向上拱起,小穴里更是波涛汹涌。假谢广志乘胜追击,迎风破浪,又足足抽插了一刻钟,眼见穆秋晴白眼一翻昏死过去,这才鸣金收兵。

假谢广志放下穆秋晴,红白掺杂的液体从她两腿间流出,渗进土里便没了踪迹,地上只有几件被撕坏的衣裙,他记起翻找冰消雪融丹时曾见过一套完好的女子服饰,样式虽普通了点,至少能蔽体。假谢广志找到衣服,正欲给穆秋晴换上,却发现屋外没有了她的身影,一愣神的功夫,剑光已逼至身前,待看清那妖娆妩媚而略带煞气的裸体后,假谢广志微笑着挪动脚步,灵巧避开剑锋,一手抓住持剑的手腕,另一手顺势将穆秋晴揽入怀内,在饱满的乳肉上又捏了一把。穆秋晴还有后招,左手抽下发簪刺向他的腿,这一击并未奏效,不仅双手都被制住,屁股上还挨了一巴掌。

「你真要光着身子和我打吗?」假谢广志道,「不识相就再把你绑回去。」

「淫贼,放开我。」

穆秋晴在使性子,言语中听不出半分恨意,此种表现假谢广志早已熟识,自己并无性命危险,只是又多一笔情债而已。

「我放开你,你乖乖穿衣服,不许动手,明白吗?」

「死淫贼,臭淫贼,得罪千娇楼,没你好果子吃。」穆秋晴边穿衣服边骂道,「害死谢广志,把灵溪派也得罪了,我看你能活多久。」

「谢广志不是我杀的,他死前把随身的长枪托付给我,按我的理解,这是连未婚妻一起托付的交情。」

「反正我不喜欢他,你说什么是什么吧。」穆秋晴穿好衣服道,「淫贼,再不杀我,我可就回师门了。」

「我不叫淫贼,你可以叫我陈公子。」

「三,二,一,好了,你就等着被千娇楼追杀吧。」穆秋晴一瘸一拐地离开了。

看着佳人远去的背影,假谢广志摇了摇头,他骨子里是个好色之徒,行事与那些臭名昭著的采花贼并无二致,只是爱他的女人远比恨他的多。

「独孤兄,你天赋异禀,着实令人敬佩啊。」宁不知突然从屋顶跃下,「可你这处处留情的风格,尊师当真不管?」

「不能白让你看场好戏,不如你帮我算算,哪个女人会害死我,我好留神应付。」

「哪个能害死你我不知道,愿意为你而死的倒是不少。」宁不知道,「没想到三年没见,你这容貌变得连我都快认不出了。」

「何止是容貌,过去的独孤尘三年前完全消失,死过一次能让人明白很多事。」

「比如行走江湖化名谢广志或者陈公子?」宁不知道,「尘公子,陈公子,不写下来倒也不算假名字。」

「算是体会之一吧。」独孤尘道,「不说这个,九仙寨也有冰消雪融丹,这药一瓶值七百两银子,这几个不入流的小蟊贼从哪儿弄到的?」

「不入流?九仙练的武功结成阵势才厉害,你偷袭得手就说人家不入流,不太合适吧。」

「怎么不合适?我师哥一流,我是二流,你是三流,谢广志穆秋晴就已经不入流了,这帮人还不如他们。」

「谢广志和穆秋晴可是江湖公认的一流高手,到你这儿反倒不入流了。」宁不知道,「也罢,我不与你争论这个。你刚说九仙寨也有冰消雪融丹,是在别处也找到过吗?」

「我已经拿到八瓶了。」独孤尘道,「数月前,我遇见一位落难的千娇楼弟子,她告诉我一件怪事。」

「我也有所耳闻。」宁不知道,「千娇楼近几月外出的弟子,只有少数能平安回去,剩下的或被奸淫,或被杀害。」

「而且死相和熟睡别无二致,找不出死因。」

「如此说来你也在调查此事。」宁不知道,「几月下来可有结果?」

「我推测外出弟子都中了一种奇毒,如不化解,时候一到必定毒发身亡。」

「可还有几人是平安回去的。」

「几人?」

「七人……」宁不知恍然大悟般,「她们和穆秋晴一样,都是被你救的!」

「没错,我知道解毒之法。」独孤尘道,「我每救一人,都能找到一瓶冰消雪融丹,这一点你怎么看?」

「怕是有人要对付千娇楼啊。」宁不知道,「冰消雪融丹非得先制住才能用,散发给江湖上的采花贼倒不失为好办法。」

「解毒的方法也很奇怪,必须让中毒女子短时间内反复泄身才行。」独孤尘道,「被奸淫的那些人很多也毒发了,就是泄身次数不足的缘故。」

「难道董金虎的老婆竟是这么死的?」宁不知道,「可她并非千娇楼弟子,又是从何处中的毒呢?」

「还有一件事,中毒的女人动情之时,阴户流出的水有股奇特的香气,即使塞入冰消雪融丹,也闻不到药本来的酸腐气。」

「我记下了,兴许廖三能知道是哪种毒。」

「廖三是谁?」

「『奇门四圣』中的『毒圣』,对天下各类毒药都有研究。」宁不知道,「咱们就此别过,我若是弄清了结果自会去找你。」

宁不知走后,独孤尘在屋里仔细搜索,他连房梁都没放过,可惜依然毫无收获。

「怪了,冰消雪融丹能破千娇楼心诀,可对寻常女子并不好用。」独孤尘自言自语道,「若是有人鼓动我算计千娇楼,我怎么会不留下只言片语呢?」

「喂,淫贼。」穆秋晴去而复返,「我想这封信可能对你有用。」

「什么信?」

「我在衣服里发现的。」穆秋晴将信递给独孤尘。

信封内仅短短六个字:「千娇楼,阴阳簪。」

「又是阴阳簪。」独孤尘收起信件道,「你是千娇楼弟子,可曾听说门内有个阴阳簪?」

「倒是听说过龙凤簪。」穆秋晴道,「那是千娇楼开山祖师留下的宝物,里面藏着本门最高深的武功。」

「这龙凤簪现在何处?」

「只是听说,从来没人见过。」穆秋晴道,「我周围的师姐妹都说龙凤簪藏在本门禁地,但谁也没胆量进去找。」

「全是语焉不详的传说,看来只能等了。」独孤尘道,「你还不走,找我有事?」

「淫贼……」

「我不叫淫贼,你应该叫我陈公子。」独孤尘道,「你若是愿意,叫声相公也行。」

「就叫淫贼,大淫贼,坏淫贼。」穆秋晴顿了顿道,「你陪我去趟鸢州吧。」

独孤尘不为所动,穆秋晴推了他一把道:「我跟你说话呢。」

「你在跟淫贼说话,和我有什么关系。」

「你就是淫贼。」穆秋晴道,「我让你陪我去鸢州。」

见独孤尘仍是一言不发,穆秋晴改了口道:「陈公子,陪我去鸢州好不好。」

「你去鸢州干什么?」

「玉峦派掌门寿辰,千娇楼同为五大派,自然要派人去贺寿,我师父估计已经动身,咱们现在走刚好能汇合。」

「这么说谢广志也是要去鸢州的。」独孤尘喃喃道,「可去鸢州明明该往北,他往西是何道理?」

穆秋晴没听清独孤尘的话,只道是他怕跟同门见面,便道:「我不会告诉我师父你强暴我的事,你不用担心。」

「嗯?」独孤尘道,「哦,我不担心你师父,凭她的功夫还杀不了我。」

「你敢瞧不起我师父!」

「教出你这样的徒弟,她的本事也好不到哪去。」

「喂,我『素雪仙子』在江湖上也是鼎鼎大名……」

「是谁在自在机上被我干晕过去了?」独孤尘打断了她。

「那是我报仇心切误中歹人奸计,要不他们哪能打得过我?」

「行走江湖不仅要有武功,还要有脑子。」独孤尘道,「九仙寨这帮不入流的角色,也就能抓抓你和你爹这种有勇无谋的人。」

「不许你说我爹坏话!」

「论辈分,你得叫我一声师叔。」独孤尘道,「以你爹的剑法,对付区区九仙竟然把命丢了,我说他有勇无谋哪儿错了?」

「那……那他都死了,你就不能照顾我的心情吗?」穆秋晴很委屈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
「我说错了好吧。」独孤尘道,「我这人向来不会说话,你还是别跟我一路了。」

【未完待续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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